海西州的農民正在采摘鮮枸杞。安舜攝
佳湘源農民專業(yè)合作社的村民正在為百合打包。安舜攝
9月7日，2020年中國農民豐收節(jié)金秋消費季在北京拉開序幕，將涵蓋超過130個中國農產品區(qū)域公用品牌，覆蓋“三區(qū)三州”各主要農產區(qū)以及540個剛摘帽的國家級貧困縣相關農產區(qū)，在資金資源投入、覆蓋產區(qū)面積、動員社會力量等方面，均超越往年。
作為金秋消費季戰(zhàn)略合作電商平臺、聯(lián)合承辦方之一，拼多多也將拿出5億元專項補貼及核心流量資源，助力產地農產品擴大線上市場規(guī)模。借助金秋消費季帶動的消費熱潮，社交拼購、電商直播等新模式，各地優(yōu)質農貨在上行路上繼續(xù)乘風破浪，上行通路從“石子路”“柏油路”變?yōu)椤案咚俾贰薄?/p>
種百合21年終于實現(xiàn)田間直連消費者
1966年9月，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龍山縣洗洛公社供銷社從江蘇宜興引進了“卷丹百合”，之后這種外來植物就在這個湘西小縣扎下了根。隨著消費者養(yǎng)生意識的增加，百合市場不斷擴大，而原先江浙百合的產區(qū)，由于工業(yè)發(fā)展，百合種植面積日漸減少。引進“卷丹百合”種植的龍山，逐漸成為中國最大的卷丹百合產地。
但在很長一段時間，百合的利潤大頭并不屬于農民。龍山農民們除了從鄉(xiāng)下挑著百合，走十幾里地送到縣城的街上，低價賣給前來收購的客商，別無選擇。
1997年，年輕的張勇不經意間來到上海十六鋪農批市場，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直通華東區(qū)域的銷售渠道。2013年，張勇跟村里十幾戶農戶一起，成立了佳湘源百合農民專業(yè)合作社，一起種百合，他負責統(tǒng)一組織銷售。也是那幾年，張勇接觸到了電商，開始做起電商的批發(fā)生意，向全國市場批發(fā)龍山的卷丹百合。
電商批發(fā)做得越多，張勇就越發(fā)現(xiàn)，做批發(fā)、貼牌，還是在看別人的“熱鬧”。“熱鬧”一方面指的是利潤，離消費者越近，利潤率就越高。另一方面指的是品牌，很多消費者吃的就是龍山產的百合，但是說起龍山、說起“佳湘源”沒有人知道。
2018年，東方衛(wèi)視一檔名為《我們在行動》的扶貧綜藝節(jié)目來到龍山錄制，也讓張勇第一次知道了節(jié)目贊助商拼多多。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張勇開設了自己的第一家店鋪，完成了與消費者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也完成了多年以來的愿望——銷售百合鮮果。
“鮮百合咬下去粉糯粉糯的，特別好吃，營養(yǎng)價值也更高。”張勇說，但此前由于流通時限的原因，消費者只能買到百合干片。借助新電商直通消費者的模式，百合從采摘到消費者手上的時間縮短到3天，也讓遠方的消費者品嘗到百合鮮果成為可能。
2018年，張勇的店鋪就做了500萬元的銷售額，占全年線上、線下總銷售額的20％，2019年這一比例上升到了30％。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增強消費者養(yǎng)生意識，張勇家的百合銷量不降反增，2020年前5個月平均收入比去年要高50％。
北上廣消費者第一次嘗到了新鮮枸杞
與張勇有同樣感受的還有青海的李福文。今年51歲的李福文在青海海西州打理著1700畝的枸杞地，大多數(shù)枸杞都在曬干后被客商收走。從李福文的角度，更想讓消費者嘗到枸杞鮮果，在這種狀態(tài)下，最能感受到高原日夜溫差大環(huán)境下生長的枸杞的優(yōu)勢，個大，味甜。
但枸杞鮮果不易保存，雖然內行人都知道鮮果最好吃，但市場上流通的絕大部分枸杞都是干果，甚至鮮有消費者知道鮮果可食用。
今年豐收季，北京的電商團隊提前找到李福文，幫李福文在拼多多上試賣枸杞鮮果，鮮枸杞下樹后直接發(fā)快遞，一個星期就賣了100多單。
張勇和李福文只是這些年借助新電商打開農貨銷售新通路農民的縮影。據拼多多數(shù)據，截至2019年底，拼多多平臺農（副）產品活躍商家數(shù)量達58.6萬，較上年同比增長142％，直連農業(yè)生產者超過1200萬。平臺國家級貧困縣商戶的年訂單總額達372.6億元，較上年同比增長130％。
北京工商大學教授倪國華認為，“農貨上行”將推動中國走出一條小農背景下的現(xiàn)代化之路，“農貨上行”不僅能實現(xiàn)農產品供應的短鏈化從而使得新供應鏈上的主體分享更大的收益，更重要的是短鏈化之后的增值收益將大幅增加。
解決了西瓜運輸?shù)碾y題
上一代農民趕上了電商的浪潮，他們的后輩則已經成為浪潮本身。
“首先看整片地的藤蔓黃沒黃，黃了基本上就熟了；看瓜蒂上面有沒有毛，有毛的不好吃；粗的不好吃；長的不好吃。最完美的瓜呈現(xiàn)圓柱形，兩頭勻稱。”說起挑瓜的要領，李海龍不假思索就能說上半天。從小在瓜田邊長大的他，對西瓜再熟悉不過。
2020年的夏天，李海龍的拼多多店鋪售出了十幾萬個寧夏中衛(wèi)硒砂瓜，不僅創(chuàng)下了平臺的記錄，也創(chuàng)下了西瓜電商銷售的記錄。據李海龍介紹，完成這一“壯舉”的原因是，所有的瓜都是他帶著團隊直接去瓜地里選的，“只要12斤到17斤的，超過15斤的都按15斤來賣”。
另一個原因是，李海龍解決了西瓜快遞的問題。夏季水果不易保存，西瓜在運輸過程中極其易碎。在此之前，西瓜銷售一直是電商水果銷售的禁區(qū)，
為了解決西瓜的快遞運輸問題，李海龍這些年一直在嘗試各種方式運西瓜，從常規(guī)的泡沫箱到酒類運輸?shù)臍馀葜荚嚵艘槐?。最終，李海龍自己設計了一款“中衛(wèi)硒砂瓜”特制氣泡柱包裝，這種氣泡柱兩頭空，大小正好夠裝下12斤到17斤大小的“中衛(wèi)硒砂瓜”，也便于打包。兩端有李海龍設計改良后的折痕，依折痕可直接向內折起兩端封口。
這個“發(fā)明”解決了西瓜快遞運輸過程中最大的問題，也讓李海龍有了售賣更多瓜果的底氣。西瓜下市后，李海龍的店鋪又上架了新鮮的南瓜，用的還是類似包裝。對產品的嚴格把關讓店鋪里精品水果入選拼多多“百億補貼”計劃，這也給李海龍每天超過5000單的訂單增量。去年李海龍一共發(fā)出100萬單快遞，今年他的目標是翻個8倍。
溫度控制從屠宰加工延續(xù)到消費者冰箱
在李海龍包西瓜的同時，張立非正跟工人一起忙著把剛包裝好的羊排送上冷鏈車。這輛車將馬不停蹄地行駛20多個小時，1900多公里，從寧夏鹽池將羊排送到位于上海的代發(fā)倉。
2015年，張立非和張笑決定重新選擇生活，作為“發(fā)小”，兩人在酒桌上一拍即合，最終定名“西鮮記”，目標是要做一個能代表西部生鮮的電商品牌。他們將目光轉向了家鄉(xiāng)的優(yōu)質灘羊肉。寧夏鹽池灘羊是中國地理標志產品，肉質細嫩、沒有腥膻味、味道鮮美、脂肪分布均勻，俘獲了眾多消費者的胃。
在西鮮記之前，有不少人做過相同的嘗試，幾乎都被卡在了物流關上。與其他農產品相比，肉類對物流的要求更為嚴苛。西鮮記目標消費者在北上廣，從寧夏發(fā)順豐，在早期未起量、沒有品牌累積的情況下，價格上沒有任何優(yōu)勢。
為此，西鮮記通過與第三方冷鏈物流、第三方冷鏈倉儲的數(shù)據打通，形成了“產地-代發(fā)倉-消費者”的物流鏈條。既保證了運輸過程中肉類溫度可追溯，也穩(wěn)定了消費者下單后的收件速度。為了保障快遞運輸?shù)姆€(wěn)定，西鮮記團隊還仔細測算了不同溫度下，不同快遞距離、快遞公司對應的不同冰袋數(shù)量表。
2020年，西鮮記持續(xù)保證物流與肉類品質的穩(wěn)定，與多家電商平臺開展合作，通過線上直播、線下引流試吃等，疫情期間逆勢發(fā)展，僅今年上半年就超過了5000萬元。
秋分將至，張勇家的新挖鮮百合銷量已經突破10萬件，成為店鋪的又一爆款；李福文決定跟90后的兒子做“同學”，“電商直播、推廣這些都一定要學”；李海龍的手機每天響個不停，每天都有老鄉(xiāng)和合作伙伴請教電商運營事宜，他也在寧夏各個產區(qū)間來回穿梭，希望讓店鋪“一年四季有新鮮好貨”；張立非剛剛結束了一趟青海之旅，寧夏的成功經驗，讓他有信心為消費者提供更多西北產區(qū)的優(yōu)質牛羊肉。
農貨上行的道路越來越寬，路上的人帶著豐收喜悅，繼續(xù)加速向前。
